永远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
永远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,哪怕只是一些小事,尽力而为之后就不要执著它。要学会用这样一种心态面对生活。因为所谓的人生,就是由无数个当下组成的,无论你想与不想,想多还是想少,不过好每个当下,就没有好的未来。
无论做事还是修行,你所有的行为都要像剑刺过水面一般,一旦把剑提出水面,就再无法留下任何痕迹。也许某个瞬间仍然会留下一些现象性的痕迹,比如被人打了一下觉得疼,但疼了也就算了,你不会觉得自己受了屈辱、吃了亏,更不会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回敬他。不执著于那些痕迹,就等于没有留下痕迹。
修行中也是这样。世界对你的赞美、诋毁、辱骂、利益等各种行为,虽然能在外现上对你构成影响,也能给你的心带来一刹那的感觉,但不要去执著它,就像利剑刺穿水面一样,别让它留下任何痕迹。如果有人夸你,哈哈一笑,不要得意;骂了你,也哈哈一笑,不要沮丧。能做到这一点,才是真正的修行。
有人可能会把这个道理误解为没心没肺。要知道,一般意义上的没心没肺可能是一种无记和顽空,不是真正的修行。单纯变得没心没肺是不够的,还必须明明白白地进入那种无执无舍的状态,空寂但明了。
修行修的是明明朗朗、超越二元对立、没有任何分别心的一种智慧,能把这种智慧运用到日常生活中,才是真正的修行。如果说一个人光明白这种真理,而不去运用,就不叫真正意义上的修行,因为修行即是修正你的行为。没有行为,就没有所谓的修行。
所以说,永远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,哪怕只是一些小事,尽力而为之后就不要执著它。我会成功吗,万一不成功怎么办?这些都不要去想,非常快乐地享受当下的劳动和工作,甚至连苦难都要享受它、体会它、观察它,从中汲取智慧和力量。要学会用这样一种心态面对生活。因为所谓的人生,就是由无数个当下组成的,无论你想与不想,想多还是想少,不过好每个当下,就没有好的未来。
释迦牟尼佛住世的时候经历了无数的磨难,但他一直安详地微笑着。他的微笑中,蕴含着最伟大的智慧与真理。我们要参照佛陀的精神,随时调整心态,记住不要寄希望于将来。比如将来好好学习,将来好好工作,将来如何如何。这是错误的。要安住于当下,坐言起行,永远不要寄希望于将来。
有的人忙于创业,别人劝他多关心一下家人,他说:“我现在没这个心思,等将来我的事业稳定了,再跟他们去国外旅游。”但是他不知道,有时候人一口气提不上来,生命也就结束了,哪有那么多“将来”。你怎么知道自己或者别人就一定有将来?我们不断说“珍惜当下”、“当下关怀”,就是这个道理。
不要怪我一直提到死亡,也不要觉得它是一种恐吓或不吉利的说法。很多人就是通过死亡看到真理的,这也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事情。只有真正接受了自我不会永恒,你才有可能过好每一个当下。
人要活在当下,不去管将来,所以就要永远注意现在。现在我在做什么,我的心现在怎么样,是不是快乐,是不是平静,是不是安详。
永远记住,打破内心之宁静的是欲望,而不是外界的某个东西。想征服世界是欲望,想达成某种目标是欲望,想得到别人的关注也是欲望。所有欲望都不会给你的心灵带来清凉,它们只会让你越来越烦恼。
有人做过这样一个比喻,普通老百姓捡到一百元钱,就会很开心,但是大富翁不在乎这一百元,他贪求更多更大的东西。可见,欲望之所以会让人越来越烦恼,就是因为欲壑难填。
对这个道理的明白,也是一种处世的智慧。当你拥有了这种智慧之后,就会发现,世界上的诸种显现本质都是相似的,因为它们都归于空性:好的是无常的;恶的是无常的;美的是无常的;丑的也是无常的。
当你明白世间万物的相似性之后,就没有了二元对立,进入了所谓的一味瑜伽。一味瑜伽是心灵瑜伽中四个瑜伽中的第三个,如果能修到这一步,就说明你的修行已经非常好了。
有时候,潜藏在一个人心灵深处那种本有的智慧,远远超过他所学的知识。比如说一个写作的人,当他找到感觉之后写出来的文章,绝不是他用技巧和知识所能写出来的东西。找到感觉的时候,他就是“大自然”的出口,他本有的智慧也找到了出口。在那种状况下,他其实已经放下了自我及所有的念头,而是沉浸在一种浓浓的感觉中,进入一种和“大自然”融为一体的状态,让生命的记忆尽情在文章中流淌。
和大自然融为一体,人在这时候会达到一种无我的境界,中国传统称它为“天人合一”。假如他在写作的过程中还不能达到无我境界,时刻记得自己是学生或文字工作者,甚至为这篇文章设定了一个目标时,他就写不好东西了,他写出来的东西仅能代表自己的身份、知识、技巧与经验。
有些人写作时正好缺少一种所谓的“破相”。文章写到一定程度时一定要破相,破了相之后你就是大师。观察自己的作品,你就会发现,偶尔破相之后的文字可能会是精品。因为那是一种自然的流露,是灵魂在文字中自由飞翔后的产物。但是如果你执著于自己的身份,执著于自己的写作水准,那么就只能用机心来写作,而你的文章就仅能达到自己已有的水准。
当你拿一篇自由流露的文章和刻意写出来的文章作比较时,就会发现它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境界。后者的写作是因为“用”,而前者却是因为“爱”。所谓的“用”,就是一种功利性的目的,它是刻意的。但“爱”没有一丝半点的刻意,就像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,是渗透在她的一言一行之中的,毫无虚饰,也毫无机心。去除你对文章的所有要求和企图心,那时就是自由流淌出来的作品。
所以说要想写出大师级的作品,就必须在写作之前进入一种空性或智慧的状态,并且不要想应该怎么写,也别去想要写的内容,而是用那份警觉观照你写的东西,那样的话才可能写出好作品。
--选自《让心属于你自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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