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佛
(一)菩萨显示愈我恶疾
民国三十八年,大陆局势逆转,随部队由桂省转入越境,次年又由蒙阳转运至富国岛。我抵富国岛不久,染上风湿麻痹症,右腿麻木,走路没准向(不听指挥),传令兵代我找来一根藤子,作为手杖,我深知此病不易治,苦思莫得其法,是日午夜,在似梦非梦中,听到自病自医之言,自右耳传入,我次早即三时起床,洗脸后出外运动,运动后仍回到床上,于不知不觉间想起打坐,那时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单盘、双盘,糊里糊涂地,把左腿放在右大股上,脚跟紧靠右胯骨,两脚拿向上,左手抱右手,手掌向上,两大拇指相接触,置小腹之间,即肚脐下,背脊挺直,头与我们立正时一样,惟两目微闭,向下视,这是我自己发明的(因我平生没听人说过,亦未见过,更没看过有关静坐的书籍),可是刚一上坐,不到三分钟,头上的汗珠有如黄豆大,滚滚而下,全身汗水如注,忍痛坐了三五分钟,即把左腿放下,改盘膝而坐,口念观世音菩萨圣号数百声,天色微亮,即下床持杖上山运动,下午晚饭后,亦然,这是我第一天的自定功课,第二天有同室住的何君光辉,亦发生与我同样的病症,但他有人事,马上送医院治疗,我是个孤臣孽子,谨遵菩萨的指示,自病自医,每日按照规定功课,实行不变,并决心不打针,不服药,实行三个月后,病势如旧,既未愈,亦未加重,但那位与我患同样病症的何君呢?其病状似有加而无减,初入院时可以杖行,继则扶走,再则要人背负,尤其可怕者,两条小腿渐渐缩小,至一年后两条小腿干枯,已成残废。相反的我的病势,不但不曾加重,而且日见好转,虽未完全恢复,然可行动自如,不过不能久站而已。至于静坐的功夫,亦觉渐有进步,早晚二课时间,亦较以前增加,惟汗水依然直流,但身心比以前舒畅而恬静,尤有不可思议者,每于静坐中,时听到有声言自右耳传入,或见到字,其字简而意深,其应验奇异,有一次,我见到乘某船,由富国岛回台湾,这是在几个月前就映现,为使印证起见,特向同屋住的好友黄震说,我们快要离开此地了。时间迅速,两个月转瞬过去了,有一天在吃午饭时,黄即向我说,您的感应恐怕这次不灵了吧!现在已到农历四月十五了,我说还有半个月等到月底再说吧。午餐后我照例的睡觉,我刚躺下,听到飞机响,还未睡觉,黄震即在我门外大声的呼唤,快起来,手持一张纸条说:“你看,这是李总队长写的,刚才司令官由西贡飞来,手令各部队,一切工作停止,准备回台湾。”我们同屋共住四人,都异口同声的说我的感应真灵。这个喜讯传开出去,大家莫不欢欣鼓舞,一个在童兵队教书的贵州本家,跑来对我说我精于奇门遁甲,硬要我教他,但我坚决的否认,而他始终怀疑,(据说富国岛曾经去大陆的和尚,亦知道我们今年要走,惟未说那一个月可以走),我是总处为最后一批,时间决定在四十二年蒲节后,第三天,预计国历六月十七日可抵高雄港。我们进入越南的蒙阳,是在卅八年十二月十七日,忆我初至蒙阳时曾梦见高宗伐鬼方的易经课,当时我很怀疑,待四十二年六月十七日船靠高雄港,恰恰为三年六个月,一天不多,一天不少,信佛的因缘真是不可思议呀!(五十六年七月八日,菩提树月刊一七六期)
(二)观音救苦
我于五十年春,突然患肚泻,竟一日达廿余次之多,且连续不止,使人的体形及颜色大变,邻居有见而不识者,但尚未倒下去,且行走自如,不须人扶,而每日早晚二课仍照旧实行,从未辍断,不过有时正在礼念,要去厕所,甚至中间要停止几次才能完成一堂功课的,正在这紧急时,我忽然忆起印光祖师圆寂前,正像我这病症一样,把肚内的秽物拉尽,使这个臭皮囊,变为清净而往生净土。我想到这里,马上提笔写限时信一封,寄木栅一个老友,请他赶快来办理善后,并且拟妥遗言,及自挽联如下:“生从那里来,六道轮回谁识得,死往何处去,九品莲华我自知”(我何时往生此联不改),讣闻亦拟妥,一一安排停当,准备往生,等到第三天,病势稍缓,有邻居臧德富者,曾充军医,劝我往台北石牌荣民总医院诊治,并自愿作护送人,代办一切手续,在人情的感动下,我允予去荣民总院检查,经检查结果,要我住院用手术治疗,我问医师患什么病时,医师说是疝气,又名小肠气,要我赶办住院手续准备用手术,把一切手续办好,住进三楼十二号病室,住院的同志们,都是些开肠破肚的奇怪病症,同一病室的一律是些割胆、割胃、割肠,各种大小手术,不一而足,但与我患同一病症的却只有一个,年龄亦相似,经过各种各样的检查后,时间已去了一星期,第八天的下午,护士小姐来说,今天下午不要吃东西,准备明天开刀,我听到这个消息后,即将佛号停止,改持南无观世音菩萨圣号。是日上午,同一病室,另一位患同一病症的患者先开刀,我轮到下午,并闻听那位动手术的患者,在手术室呼天叫地。痛苦万分,听到这消息后,无形中给予我心理和精神上一大威胁,然事已至此,只有加紧念观世音菩萨圣号,经几分钟后看到一尊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白衣菩萨,坐在如伞盖大的美丽莲花上,在我头上出现,但时间不久即逝。下午二时半,换上绿衣服,被用车推进手术室,一进入手术室,就等于入了屠宰场,把你翻来覆去,因用半身麻醉故,我心里很明白,在绿色的灯光下,我闭上眼睛,任其所为,但我心里,仍在默持菩萨圣号,并未有丝毫痛苦。时间不知过去了多少,忽然听声言传入耳际,要我把两只脚动动看,我说我不知道动,他们见我说话很清楚,脸色亦未变,没关系,把我推回病室。我回到原来的床位时,依然听到与我相隔两个床位的那位上午开刀的患者,仍在哼著。诸位大德先生们,请想想看那位呼痛叫苦的,和我同一病症,又同一医药,医师动手术等莫不皆同,为什么他如此痛苦,而我简直丝毫没感觉,这不是我信佛的因缘是什么呢?
此外尚有些是人为的小痛苦,那就是每天要打几针消炎、止痛、生肌的针,而那些护士小姐的技术那就好比,我们在大陆时代的乡村姑娘锥鞋底一样。有一次我向一位山东籍正在医院实习的台大护专的学生说:“你们乘这个实习的好机会,趁早把你们的心医医,不要像他们这班护士小姐一样。”那位护士小姐听不懂,问我是什么意思,我说他们的心太硬了,要把他们的心医软点。那位山东籍的小姐默默一笑走了。自动过手术后,我食量慢慢地增加,身体亦渐渐地恢复。并照了两次X光,没有其他的毛病,刀口一天天的痊愈,刚刚七天,截线出院。而那位同日开刀的尚未收口,不知何日才可出院。这是第一次蒙菩萨救的大苦。
另外尚有一次最快,而又不可思议者,厥为牙痛,痛了好几天,牙科医师也没法医,因牙根发炎,口腔红肿,不能把牙即时拔掉,只有打止痛针,和服止痛消炎的药,过几小时后,依然痛苦,尤其一到晚上,根本不能睡觉,只有用冷盐开水,含在口里,但水含热了又痛,把含热的水吐出另换。靠在床头痛苦万分,在这无法可想之际,忽然想起,为什么不念“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”呢?我只这样一想,马上觉得轻松多了。心里默持圣号,不到三分钟即睡觉了。一直睡到次晨三时起床,洗脸刷牙礼佛,一点没感觉痛苦,同时牙根发炎等无形中全好了,与平时一样,恢复原状。尤其不可思议者,自那次患牙痛之后,又先后掉了好几个牙齿,从不曾痛过,似乎服了永久断根的灵丹妙药,这是我第二次获得菩萨救苦的奇异应验。
诸位大德先生们,你们不要以为拜观世音菩萨是老太婆或者是妇女们的事,那就大错特错,如果大家看过我信佛的因缘,那么一定知道,我几十年来,一直只信观世音菩萨的,同时我对观世音菩萨的笃信和实践,也与常人为异,譬如我每天早晨起床洗脸后,必以至诚的心,向佛菩萨请早安,晚上睡前亦然。白天除在附近散步外,如上街或因事赴较远的地方,必须向佛菩萨禀告,回来时亦向佛菩萨禀告,蒙恩加被平安回来了。总之我平日所做所为,无一事不向佛菩萨禀告者,纵然不应当做的坏事,也不隐瞒,并且很坦白的向佛菩萨禀告或忏悔。所以我原来的别号是“自胆”两字,今后改为“无伪老人”,这是我自民国四十七年十二月十五日起至现在止的事实报导。南无观世音菩萨!
信佛因缘
但以信佛因缘。这句话非常重要。“但”就是唯有、独有、唯一、独一,这个叫做“但”。没有第二个,也没有第三个,唯一这个“信佛”。“信佛”是指信阿弥陀佛。
为什么要信阿弥陀佛呢?因为十方三世诸佛之中,阿弥陀佛发了救度十方众生的愿,十方众生若不往生到西方极乐世界,他就不成佛。这个愿在十劫之前就已经成就了,所以,阿弥陀佛这尊佛显现在宇宙之间,呼唤我们,救度我们,已经有十劫了,所以,我们信佛就是信阿弥陀佛的救度。
我们信佛,阿弥陀佛发愿要救度我们,我们又有愿往生之心,这样的话,因缘合和,就必定能往生。
如果说阿弥陀佛要救我们,而我们呢,不知道,或者不想被救,不想往生,那因缘不合,不能往生。或者说我们想往生一个净土,而那个净土还没有完成,那尊佛的力量有所不足,这样一来,虽然我们想往生,也不能往生,因为这个缘不具足。所以,以我们信顺弥陀救度、愿生弥陀净土为因,加上阿弥陀佛的救度强缘,因缘合和,就可以达到往生的果。所以说:
但以信佛因缘,愿生净土,乘佛愿力,便得往生彼清净土。
所以,我们能够往生极乐世界,都是由于阿弥陀佛的愿力。这个愿力,具体说就是第十八愿的力量,威神功德不可思议之力。
同时,由于阿弥陀佛对于愿往生的人加以光明摄护——光明永远在他四周保护他,这一种结果就是入正定聚。“入正定聚”就是已经必定往生了,往生必定成佛,所以,必定要成佛的众生是“入正定聚”,所以:
佛力住持,即入大乘正定之聚。
因为净土法门是大乘法门,大乘法门是以救度众生为目标的。尽管我们在娑婆世界心志很狭小,根性很低劣,可是一旦到了极乐世界,就没有我执,没有法执,转而以阿弥陀佛的四十八大愿为我们的心愿。所以,到了极乐世界,自自然然地,这一颗心就会扩大起来,跟阿弥陀佛同样的无缘大慈、同体大悲,回到十方世界去救度众生。
所以,不愁我们不会说法度众生,只怕我们不成佛;不怕我们不成佛,就怕我们不往生极乐世界;不怕我们不往生极乐世界,就怕我们不认识阿弥陀佛、不信顺他的救度。一旦信顺他的救度,那么,往生、成佛、度众生,就在一个信心当中完全具足了。因此昙鸾祖师才在这里说:“易行道者,谓但以信佛”——只是“信佛”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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