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嘉玄觉禅师,在年少时就研习经论,尤其精研天台宗的止观法门;因为阅读《维摩诘经》,得以发明心地——明心见性。
六祖的弟子玄策禅师偶然去相访,和他畅谈,玄觉所说都暗与诸祖意旨相合。玄策问他:“您的得道法师是哪一位呢?”
玄觉答道:“我听大乘方等经论,每部都各有师承;后我于《维摩结经》中悟得佛心宗,但还没有给我作证明的人。”
玄策说:“在威音五佛(空劫初成之佛,以前没有佛)未出世以前说无师自悟犹可,在威音五佛出世以后无师自悟的人都是天然外道。”意思是说,虽有经论、语录可资借镜,但仍须有人加以印证。
玄觉说:“希望仁者能为我作印证。”
玄策说;“我人微言轻。曹溪有位六祖大师,四方法众如云聚集,且都是受得正法的人。你如果要去,就可以一同前往。”
于是,玄觉就和玄策一同来参谒六祖。玄觉绕祖行三周,就举持锡杖而站立着。
六祖说:“夫沙门者(出家的人),具三千威仪,八万细行。大德自何方来,生大我慢?”
玄觉气定神闲地说道:“生死事大,无常迅速。(生死的问题很大,无常的到来很快,不遑盲拜师尊。)”
六祖说:“何不体取无生,了无速乎?(为什么不体取无生无死的真理,以了这无迟速的生死呢?)”
玄觉说:“体即无生,了本也无 。(体认自性则自性本就无生无死,一了百了则生死已无迟速可言了。)”
六祖说:“如是!如是!(诚然是这样!诚然是这样!)”玄觉这时才具备威仪顶礼拜谢。玄觉已经得到印证了,随即向六祖告辞。
六祖说:“返太速乎?(回去得不太快了么?)”
玄觉说:“本自非动,岂有速耶?(本来并不是动,哪有迟速可言?)”
六祖说:“谁知非动?(什么人知道不是动?)”
玄觉说:“仁者自生分别。(是您自心生起的分别。)”
六祖说:“汝甚得无生之意。(你已深悟得无生之意。)”这是对玄觉极高的评价。
玄觉却说:“无生岂有意耶?(无生哪里有意在?)”
六祖说:“无意谁当分别?(没有意谁来分别呢?)”六祖再进一步逼迫。
玄觉说:“分别亦非意。(善能分别诸法相也不是意。)”
六祖满意地点点头说:“善哉!少留一宿!(很好!再小住一晚吧)”
当时就有人称玄觉为“一宿觉”。后著《证道歌》,盛行于世,凡有悟者,可取之先自我印证一番。
永嘉玄觉禅师于“善分别诸法性相,于第一义而不动”的能事毕矣。往后只管饥来吃饭困来眠,任运着衣裳即可。
这一则禅宗史上极为精采的公案,值得流传千古!(信息来源:摘自《一味禅月·禅的公案》)
编辑:明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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